原本以为周婉嫣莫名其妙的缠上自己已然够烦,但没过多久,谢挽宁就从秋分以及其他宫中婢女太监口中得知北疆前来宣朝的消息。
突然的消息让谢挽宁感到惊奇不已,趁着青诃来她宫院时,她趁机想要从他嘴里套消息,试验几次无果后扭头便让秋分去宫里其他地方打探消息。
无奈之下,谢挽宁只能将青诃困在院内,不准离开。
她站在青诃跟前,手里还握着捣药杆比对着他:“你怎的会不知情,莫不成是南珏让你瞒我?”
“属下更不知了……”
青诃缩着身体不断往后,汗颜不已,躲着那捣药杆干笑着:“你若想知晓什么,不如亲自去问殿下呢。”
“我若想问,还用得着问你。”谢挽宁不满说。
萧南珏的性子她太清楚不过,既然想留着等他处理眼下所有,那她就想帮他。
如若真直接去问了萧南珏,那与没问也没什么区别。
可青诃百般不说,怎的都无法撬开他的嘴,谢挽宁只能放弃。
当晚。
她心不在焉的坐在床前,食指互相交缠,桌上的烛火没有熄灭,余光不断瞄向房门窗台,纠结的咬着下唇。
“罢了。”谢挽宁叹气起身,拾起摆在衣架上的外衣披在身上,她低头扭着扣子,心里清楚若在等下去,到深夜,他定然疲倦。
想问的话,还不如主动出击去问。
她碎步走到房门口,刚拉起门栓要打开出门,门就被外面的人先推开。
就着门被打开,谢挽宁后退两步,愣然抬头,一抹黑影蓦然落了下来,带着夜晚风意的味道,将她覆盖紧抱着。
“宁宁……”
低哑的声音不断从耳旁传来,化作电流传遍她整个身体,产生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谢挽宁抬起下巴,伸手回抱着,加重这个怀抱。
她拍了拍他的后背,“今日公务比较轻松吗?”
身上紧抱的力道松懈了些,谢挽宁也稍松开了手劲,撩起眼皮,男人茫然的神情清楚的落进她的眼底。
以为是生什么棘手的事情,谢挽宁不由抓紧他的衣服:“可是又刁难你了?还是又生什么了?”
男人慢慢垂下眼,附身拉进一点与她之间的距离,淡薄深邃的眸光紧紧贴着她的眼,月光如银落在他的眼中,他抿了下唇,低声询问:“你会移情别恋吗?”
“啊?”
谢挽宁懵了。
她反复的看着萧南珏,没想到对方沉默半天后出的问题是这个。
她蒙反应的时间,腰间的手更是抓紧,疼的谢挽宁回神嗷叫了声,有些委屈:“……疼。”
“回答我,”萧南珏语气开始加重,重申质问:“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他力求而又隐隐疯狂追问答案的模样让谢挽宁心里莫名有些犯怵,可迎着他的眼,她轻轻点头,“不会。”
“如果是琅昼寻你,也不会是吗?”